宋棠音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露面,索性在殡仪馆陪他待了会儿, 亲戚们赶到之前她就离开了。
第二天的葬礼,宋棠音没参加, 谈了两个大客户,也并没有多少兴奋感。
窗外雨下得很大,她抬头看着雾蒙蒙一片,心想今天出殡, 挺受罪的。
但阴雨绵绵, 倒是很符合送葬人的心情。
不知道温逐青此刻在干什么, 按这边习俗, 中午宾客吃完饭就差不多结束了, 只有特别亲的家人会留到晚上。
外婆没什么家人, 本就是从外地嫁过来的, 早年丧夫,婆家又不重视女儿, 早就基本断了联系。娘家的兄弟姐妹七零八落,仅剩的也没法长途跋涉了。
昨晚温逐青告诉她, 能来的大都是部队领导和外公当年的战友,和一些他关系挺好的同事,人不算多。
所以这会儿他应该在休息了吧。
宋棠音托着下巴, 拿手机想给他发条信息, 迟疑几秒又打消了念头。
还是让他休息好了。
忙完一下午,几个同事叫吃火锅, 宋棠音找借口婉拒了,打着伞从写字楼出来, 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公墓。”
司机从后视镜看她,表情讶异:“这么晚去公墓?”
宋棠音“嗯”了声。
“就你自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