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疼。
她将每一处伤痕都仔细地上过药粉。她觉得每一次洒上去的时候对伤口肯定是有刺激性的,也肯定会疼,可他确实也是一点吭声都没有。上完以后,她不知还应该做些什么。想了想,她叮嘱说:“傅清聿,你好好养伤吧,不要乱走乱动。”
他不置可否,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你也不早点跟我说,昨天和今天还在那跑来跑去的……”她轻声嘟囔着。也不知道当时撕扯到伤口的时候他得有多疼。
他还未说什么,她继续道:“你好好养伤,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们现在住在一处,她照顾起他很方便,也能好好照顾他。
而且她是自愿的。
他勾了下唇,道:“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哦,但也没我想的那么铜墙铁壁吧?”
他噎了下。自觉理亏,自然无话应答。只是胸腔里涌的笑意好像更明显了些。
贺明漓凝着他伤口,刚上完药,他肯定不能动的,她也在观察那些药粉和伤口的融合情况,顺便,脑子里也不知都想到了些什么。
忽然的,她开口问说:“我们领了证,是不是应该和长辈说一下?”
不错,她会有这个觉悟,像是大人了,他随口应着:“嗯。”
“那是不是要去见一下他们?”
“嗯。”可以择个时间去。
他确实也是有在准备要带她去一趟傅家。牌已经摊了,斩也斩了,便该奏了。
他在想她是不是在紧张,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不想,却听见她忧心忡忡地说:“傅清聿,那你说,傅伯伯不会把我也打一顿吧?”
傅清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