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机的闹钟响起的时候,被傅清聿无声地捞了过去关掉,又重新放回原位。
不见光线的黑夜里,男人的眸光锐利如鹰隼。
今天的状况确实是意外。事前他并不曾想过,她刚刚过来的第一晚,他没想吓到她。这些事情现在说都还早,怎么也得等到她多过来几次、习惯以后。
只是那一刻的情不自禁,如被引诱,很想采撷。
今天他和贺修怀谈了很久。
贺修怀确实是反对的,而且反对态度很强烈,直到后面被他一点一点地撬开。
“现在或许是还不爱,但是我有信心。”
他只需要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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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昨晚临时突发的意外,贺明漓睡前规规矩矩地丈量好了距离,与他隔得有点远。可是睡醒时发现,那段距离早已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被缩短。
他们现在的距离,与寻常同床共枕的夫妻并无差别。
没有亲密无间,但也差不离。
因为初醒而发了会儿懵,贺明漓突然意识到不对,她看了眼窗帘、外面的天光,又摸过手机。
——诶?她怎么一觉到天亮?
她定了闹钟的呀,还定了两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一个,准备起来看看他有没有发烧的。可是她对这两个闹钟有没有响过却毫无印象。
要是没响也没起的话,那她搬过来睡这一晚岂不是毫无意义……还平白损失了初吻……
她蹙起眉,下意识轻抿了下柔软粉润的唇,怀疑地想,难道她不知不觉地起来看完了,只是她不记得?
等她从回忆与思考中回过神时,已经对上了某人深邃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