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聿……”她低声喃着,带着点被折腾到极致的哭腔。
贺明漓压了又压,终于是在一切结束时,很低很低地问了一声:“为什么不继续?”
他动作微顿,过了两秒,才低声道:“不着急。你可以慢慢习惯。”
他说,他不着急,可以让她慢慢习惯……
可是她感觉,他分明每次都已经是到了十分着急的状态,并没有像他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她下意识的、依赖性的将他抱住。
直到她熟睡,他才放轻动作松开她,独自起了身。
这个夜太深。
他点了根烟,那点猩红将这深夜烫了个洞,忽明忽暗。
傅清聿想起去年的一些事。
去年池牧舟的生日,和今年一样,她精心准备着礼物。
他还没见过她今年的礼物,但是想必,和去年那个木塔一样精致。
精心雕琢,工艺精妙。她将礼物送给池牧舟时,他记得她的眼眸亮得仿佛落进了星辰,给出了诚挚的祝福:“少年何妨梦摘星,敢挽桑弓射玉衡。池牧舟,祝你前路顺遂,可摘星辰!”
池牧舟难得笑得那般畅快,揉了揉她的头,接过她的礼物,嗓音散漫道:“好,谢谢贺小漓。摘到了一定分你一颗。”
意为,他的前路光明,又怎会对她不多宠爱与照顾。
那一幕太明亮,明亮得晃眼。
没过多久,傅清聿就收到了傅襄同的消息,要他一同前往美国处理一些市场问题。这次问题比较严峻,恐怕要去上三五个月,让他提前准备准备。
临行前的生日,他也收到了来自她的生日礼物。
一整套保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