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一答着,话匣子被打开。她其实很佩服严邵在某些战略上的决策和手段,这一趟合作,她能学到很多。
每个人的手段方式都会有不同,严邵的谋略方法和傅清聿比起来的就各有不同,但又各有其亮点。
他认真听着,神情如在工作中那般专注。顺道,还能很是熟稔地点出几点。
快走至车边时,他遽然停下脚步,漆黑的眼眸沉静地看向她,氛围也突然沉静下来:“还在生气吗?”
她一默,刚要开口。
他却突然伸手打开车门,她原以为是要让她上车,可一偏眸,动作却是忽然停住——车后座上摆着的东西清晰地映入眼帘。
是由一大个透明袋子妥善收好的、她再熟悉不过的、由她亲手做成的一整套保暖设施。
从耳罩、围巾到手套,什么都有,样样齐全。
曾经由她一样一样精心又细致地放入那个大盒子里的每一样东西,她自然都熟悉。
贺明漓下意识回头去看身后的他。
而他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几近同时落下了一声:“没有丢。”
她那天说它们一定是被他不知道丢去了哪里,而他只是接下一切,默不作声地去寻,将那些她以为已经不见了、可能再也找不回的东西找了回来,捧至她面前,同她说“没有丢”。
贺明漓凝着他,逐渐抿起唇。
心口有一阵很强烈的潮水在翻涌激荡,冲得她再无法宁静。
她看着他隐有的疲态,好像瞬间明了他这两天是去做了什么。
她忽然扑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