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只能旁观, 佯装无事地与他们谈笑风生。不论是什么心意, 也就只能都掩藏好, 一旦掩藏不好,便连仅剩的友情都堪忧。
想象一下都觉得, 像是有把刀在心上生刮。
夜色为暧昧加了不少砝码。
他抚过她微湿的鬓角,吻依旧温热。
“你问完了, 到我了。”他吻了下她耳侧,仿佛接过主导棒的上帝,“该我问你, 为什么要亲自做这一套送给我?”
这一套礼对她而言, 算是不轻。
是连她自己都说了,不会再做第二回 的礼。
这般特殊珍贵——又该是为何呢?
他轻轻敛眸, 仿佛主宰一切,亲吻着她, 想引诱着他的姑娘走向灵魂的出口。
于那暗黑狭长、见不着半点光亮的隧道里走出。
局面的主导和掌控一下子调反。
傅清聿没有告诉她,在知道那些是她亲手做的以后,他几近一下子如坠冰窟。
她的那几声控诉砸过来,他硬生生的只能接下。
因为每一句都是事实。
甚至来不及去思索其它,也来不及有其它情绪发生,便紧急打电话更改原定计划,叫停夏助回国。
——原先让人去找,是因为她提及,叫他想起被忘在美国的这些东西。他想找回,但还没到那个非要不可的程度。
通通找过一遍,仍找不到,也就只能罢了。
可现下已然不同。
他便是将那座房子拆解作一个个砖块,也要将它们找出。实在找不到,便将这一年用过的所有佣人都叫来问上一遍……
诸多法子,在飞机上都已经被他想过。
最终在那个箱子里翻出来时,它们被压得都变了形。
他从来也没想过,也没敢想过,那些会是她亲手制成。
天堂地狱,低语天堂,从来只是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