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漓随意地点了下头,神色清浅。
一切仿佛都已经过去。
可是实际上,有无留下痕迹, 留下了怎样的痕迹, 只有时间知道。
傅清聿与她紧邻而坐, 他的手自然地扶上她的腰。
她偏眸看他时, 他神色寻常, 并不能发现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他有这个突兀的动作。
可是像是一个无声的支持, 也是一个了无痕迹的安慰。在所有人都以为完美的一个表面上, 他就跟知道底下那些无人知晓的伤痕一般,轻抚而过, 在上面洒上疗愈的药粉,叫人好受许多。
她轻一抿唇, 装作寻常地收回视线。
那么久没回来,老太太快想坏她了。她跟爷爷去郊外住了段时间,也是今天早上刚回来。
贺明漓问着她身体的情况。
爷爷的目光从傅清聿和她身上掠过。看看他, 再看看她, 如此逡巡几回。
以前傅清聿也没少来家里,他们也没少坐在一起, 只是谁都不曾往那方面想过。而今一看,不知道是不是身份转换, 他们之间已经调和过了的缘故,他只觉得怎么看怎么觉得般配和顺眼。
傅家将他培养得很好。他们家也是,明漓一点儿不差。这两人凑一块,那股子气质就不同。
就是结得难免匆忙了些,叫谁都意外。
是谁先起的头,还不得而知。
爷爷端过茶杯,呷上一口,撤回目光。
没过多久,宾客陆陆续续开始上门。都是来给余婉庆生的,也都是圈内的人。
贺明漓一眼望过去,有不少熟悉的人。
晚宴很丰盛,一大半菜都是为着他们今天要回来特地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