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熟稔地捂住她唇, 用力得手背青筋迭起, 封住她所有声音, 又极富耐心地沉下来, 吻过她的耳廓。
她感觉起了阵阵麻感, 无法出声使得其它感官在这黑夜里更加清晰。呼吸渐重,难以忍受地闭上眼。
感受着, 重重沉入。
过分切实地感受着这场沦陷。
过了好久,才得他松开掌心, 她再次睁开眼看他时,眼睛带着很重的红痕。
从刚才逃跑,却又落入他掌中开始, 似乎就已经说明了她逃不脱。
贺明漓从来没觉得夜这么漫长过, 即便是从前被他欺负的时候也没有。
近乎望了一晚的月亮。
看着它皎洁明亮,看着它摇晃, 出现重影,模糊不清。
她被养得太好, 浑身粉腻如雪,被堆砌而起的时候,叫人爱不释手。他好像是很喜欢,不管握多久都觉得不足的喜欢。
直到白雪上掉落下数朵红梅,红梅在雪中绽开。
她的指尖都抓得无力。她感觉她真的要坏了。
但是有一点。
他只买了一盒。
再怎么想折腾,次数也因此受限。
他好像准备到了,又好像没准备到。
不过,也该够了。总该怜惜着点,这个哭得细细碎碎的女仔。
淡紫色的床单换下了,换作烟粉色的那一套。那般高大挺括一男人,甘之如饴地躺进粉色的寝被世界里,将人捞过来,画面和谐协调。
半成的餍足。
睡着时,她连眉都还是下意识蹙着的。
但是周身全是他的气息。
被那清冷如霜的味道浸染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