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窥豹,傅清聿都能想象若是他真碰了谁,第二天清早她便会拿着结婚证在门口等着跟他去民政局。
他的神经末梢都在跳。
要是谁真的敢算计成功,那换了本之后,他便提着刀去清算好了。
抵家之后,他先去洗了个澡,仔仔细细洗过几遍,将什么再细微的香水味都洗去,确定不能再叫她闻见一点。
贺明漓给桓锦发着信息。在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得到回复后,她心中一沉。那边的情况恐怕也不太妙?
这两个男人,刚才都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一转身就都翻脸不认人。两头可怖的老虎刚才装着好一手人畜无害。
浴室门打开,她心口一紧,粉润的唇也抿起。
紧张到将手机都放下。
试试怎么没被碰过……怎么试?
看是不是还和昨晚一样吗?
贺明漓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喝多了,脸上才会这么烫。
他并没有一开始就揭开陷阱,而是颇为无害地说:“闻闻还有没有?”
贺明漓离得有一米远,哪里闻得见那点本就微弱的味道,可她笃定地摇头,“没有了!”
傅清聿发出声轻笑,将人提过来,“离那么远,怎么闻?”
刚才不让他碰,现下洗干净了,总算是得了近身的权利。
他低头去寻她的唇。
贺明漓挣扎着,她还记得刚才放的豪言壮语,还没和他算账。
——即便自己已经岌岌可危,她也还抓住不放。
傅清聿提了提唇,他拉着她的手,给她摸了下自己的婚戒,“原本还在聊你,在说婚礼宴请的事。我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已婚的身份,出去拈花惹草,所以——错不在我。”
这人理智得过分,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十分冷静地分析。
婚礼宴请……
她轻眨了下眼,眸中像是笼着层水雾,看得人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