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推到了一个不可能靠近的距离,而这么多年,却又都在自己那边渴望着她的来临。
在幼时初次学习到“活该”这个词时,他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将它演绎得这么淋漓尽致。
他将一切运筹帷幄,不曾叫任何事情脱离掌控。
唯独在感情之事上,不知不觉中,已经输了满盘。
他自持的所有自信骄傲,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
看见他的反应不对劲,贺明漓还以为他是在生自己偷听的气。她微低着头,有些不安地捏了捏手指,“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听见的。就是刚好我去找你,门又没关紧,我还没进去就听见了。”
听见了那些,就更不该进去了,她只能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她知道这种行为不好,但她那天确实挪不动脚步。听见开头后,本该离开,却没忍住又听了几句。
她偷听的时候就该道歉的——不管他们说的人是不是自己。这也算是迟到了几年的、为自己做的不好的事情道歉。
傅清聿注视着她,目光未曾移开半分。对于她所说的话,丝毫不为所动,很显然,这并非他所在意的。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此刻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对不起啊……叫你听见了这些。”
贺明漓腼腆地一抿唇,笑笑:“没有啦……其实没什么的,这种事情,喜不喜欢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对错。”
喜欢她也好,不喜欢她也罢,哪里谈得上对错呢?
他眸光极黯,像在强行压抑着什么。
声音自喉间深处发出的一样深远,“可我,没有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