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孙明月猛地抬起头来,两眼又红又肿,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问道:“槐烟,你在叫谁?”
“你妈妈啊。”我指着她身边说道,“她不就在那儿站着?”
孙明月哇的一声哭了,哑着喉咙冲我吼:“我妈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就快不行了,怎么可能站在我身边,槐烟,你故意的吧!”
“……”
我有些无措的看看孙明月,又看看她妈妈。
这时候,另一个舍友刘娟回来了,看到孙明月哭,就问怎么了。
“槐烟说我妈就站在我旁边,刘娟你说,我妈在不在我们宿舍?”
刘娟摇头。
我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再次确认:“你也看不到吗?”
“没有,宿舍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刘娟的回答让我心惊,我赶紧又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孙明月妈妈依然站在那儿。
我这是怎么了?
之前看到大红鱼头,现在又看到孙明月妈妈,难道被梅花棺钉钉过之后,我开始出现幻觉了?
孙明月收拾好行李箱,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得回家了,刘娟、槐烟,我们毕业答辩再见。”
她提着行李箱往外走,她妈妈也跟着,脚尖点地,一颠一颠的。
我心中有了猜测,一把拦住孙明月问道:“我记得之前你说你妈妈怀二胎了,对吗?”
孙明月点头:“对,就是因为大龄怀胎,二月二那天去老家上香,回来她就喊累,一躺下就再也没醒来,气息越来越弱,医生说就这一两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