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人生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但还是努力措辞:“我……我会尽可能地不死,然后保护好你。”
雁风浔果断拒绝:“不,你找别人吧。”
秦招想说,没有别人。
这十年,他一直是一个人。
但看着雁风浔那么果决的样子,他还是选择将对话停在这里。
再说下去,就是不知好歹了。
诚如雁风浔所说,他要钱有钱,要相貌有相貌,这一生都可以顺风顺水衣食无忧,凭什么要为秦招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卖命呢?
秦招安静地从被子里爬出来,倒也不觉得光溜溜的不好意思了。
他从房间的角落,捡起已经被血浸透的衣服,艰难地往身上套。
雁风浔就在旁边看着他,脸上依然带着些捉摸不透的笑。
等到秦招终于把衣服穿好了,雁风浔还假惺惺地问他:“现在没人和你共感了,你还是不痛吗?”
秦招没有因为被他拒绝而闹脾气,依然有什么说什么:“承伤的作用是永久性的,除非对方死亡。”
“其实你的伤害反应机制不应该叫‘反向承伤’,因为它只是转移了你的痛感,这些伤依旧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