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信了。

他现在没有糖,但可以摸摸头。

或许是雁风浔的发质柔软,手感舒适,秦招没忍住,轻轻揉了两下。

他的手并不大,但手指修长,覆盖了大片发梢。

每揉一下,就像有片羽毛在雁风浔的神经末梢上拂过,痒痒的。

本就有点心不在焉的雁风浔,下意识就蹭了蹭秦招的掌心。

等反应过来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他尴尬地抿了抿唇,看也不看秦招,目光落到别处。

雁风浔一直以来都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他总在笑着,使坏着,洒脱到仿佛什么事都无法伤害他。

雁风浔比同年龄段的绝大多数人都有更深的城府,更擅长伪装自己,并热衷于玩扮猪吃老虎的游戏,爱看所有人被他骗得团团转,最后却不得要领的狼狈样子。

可现在,秦招反将了他一军。

秦招脸上可笑的表情,手掌生硬的动作,言语间经验不足的温柔,以及他骨子里对待一切事物的担当和坦诚,共同糅杂成了一种雁风浔不曾见识过的东西。

向下俯就,无限包容。

秦招一直没等到雁风浔接话,以为他还在不安,就再次郑重许诺:

“雁风浔,我敢带你走就会对你负责,你相信我。”

在这种氛围之下,雁风浔喉咙莫名发紧,脱口而出道:“你想负责就负责吧。”

“嗯,我会的。”

秦招终于松了口气。

他正要收回手,目光却落在雁风浔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