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招已经换了一身制服,脸上微微泛着些不同寻常的血气,但表情平静。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各种各样的资料摆在面前,一副刚工作完的样子,带着些许疲惫地望向宗恕。
雁风浔就坐在他旁边,但却是背对着宗恕,依靠在办公桌的边沿,背影冷傲,每根头发丝都写着不满,完全不想回头搭理宗恕和陈厌青。
“什么事情这么急。”秦招肃声问道。
雁风浔就在他旁边闲闲懒懒地把玩着秦招的头发,一点没打算配合秦招作出这种严肃的模样。
作为稍微有点眼力见儿的看客,陈厌青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他悄悄伸手拽了一下宗恕的衣袖,冲他挤眉弄眼,意思就是让宗恕换个时间再来。
可惜,宗恕完全没能领会他的意图。只看了他一眼,然后掷地有声地对秦招说:“队长,我有事和雁风浔谈,想请他去一趟我的办公室。”
陈厌青无声地骂了句,二百五。
他面无表情地退后几步,坐到凳子上,打算就此和宗恕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反正他觉得宗恕今天是无法活着走出这个办公室了。
果不其然,宗恕那句话一说完,秦招便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中的冷酷能剃掉人一层皮。连一直背对着他们的雁风浔也回过头,似笑非笑看着他。
“这么着急,活不过今天了?”雁风浔隔着一定的距离,手一勾,把陈厌青屁股下面坐着的那把凳子勾了过来,自己坐下,“要说也行,就在这儿说。”
陈厌青被强行夺了凳子,身子一晃,摔在地上。可惜他敢怒不敢言,干脆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摆烂,直接席地而坐,事不关己地看着他们。
宗恕说:“你上午说的话让我想通了,我不应该太早接受失败的结果,自己把路堵死。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这件事……我想和你一起查。”
雁风浔哼笑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不理他,伸手戳了戳秦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