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陶已经悄悄离开,和小天狗到旁边玩。
金老打开信封,一字一句地默念。
妻子一一回复了他的问题,原来,她最近思绪不宁,感觉到家里出了事,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所以托梦给他,想问问清楚。
他已经在信里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孙儿平安,她也就放心了。
读到最后一段,金老的眼睛已经湿润了,眼镜起了一层雾。
年轻时,他给妻子写过很多封情书,妻子回信有个习惯,只在最后一段诉说思念。
这个习惯现在应该也没有改吧?金老擦了擦眼镜,低声念出最后一段。
“文州,听你说完,我想文鳐鱼砂锅粥一定很美味,既然可以寄信,能否寄一份砂锅粥来?鱼干也可。”
金老:“。”
金老重读一遍信,上面的字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点湿润的泪痕。
一行藏得很深的字浮现出来,很快又消失不见。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金老老脸一热,把空白的信纸收进贴身的口袋里,去找云陶商量。
“陶陶,这信箱能寄砂锅粥吗?”他也觉得有点离谱,又道:“我可以加邮费。”
云陶爽快道:“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