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临是为了给她报仇才去历险,可她却毫不在意。但在这里的是墨钧和长夷,对他们来说,妈妈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们只需要匍匐在她的脚下,遵循她的意志。
一切,如她所愿。
“是的。先回去,我慢慢跟您说。”墨钧回答。
说着话,他们慢慢离开这里。
一墙之隔,房门半掩,血腥的气息浮动,很快被风吹散,一同飞散的,还有几摊人形的灰烬——
那是危铖派来阻拦墨钧三人的属下。
长夷刚开始被两个人挤到一边,没能靠近秋晚萤,这会儿宣临走了,他终于找到机会凑过去扶住了秋晚萤另一只手,眼睛水润,一脸心疼的说,“晚晚,是不是很疼?”
“那个人敢伤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愤怒的说。
墨钧不想看他给自己加戏,直接说,“别废话,去找医生。”
长夷哦了一声,有些不舍的看着秋晚萤,但脚步没停,还是匆匆的走了。
比起和妈妈黏在一起,还是她的伤口更重要。
转过身,他恢复了高傲和矜贵的姿态,面无表情,眼睛里像淬着冰。
危铖。
他无声默念,充满肃杀之意。
“不用扶,我可以自己走。”
走出几步后秋晚萤抽回了手,自己抬步,脑袋依然有些蒙,但相比刚才已经好很多了。
她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并不娇柔婉约,却自有属于她的动人风姿。优雅的,斯文的,明明身处热闹的人世间,但她那样徐徐行去,便自成了一个世界。
遗世而独立。
秋晚萤脚步不停,一路到了手术室外,红灯依旧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