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愤怒几乎是顷刻间掩盖了心里的慌乱，以至于一时间，他分不清自己此时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但他清楚他不能让【布鲁斯】得逞。

可现在，他是俘虏，这所有的一切都不由他决定，唯一能做下决定的不义蝙蝠侠此时却仍在沉默，哪怕只是短短的几秒。

卡尔接受不了这个，也拒绝接受这个。

情绪推动着肢体，以至于他几乎猛地就朝前快走几步。

那动作着实是有点太大了，一时间，红太阳下未愈合的伤口瞬间被扯动，沁出鲜红的血迹渗透过白色的纱布，身体的虚弱带动着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几乎是立刻就席卷了他，再加之之前的抱怨和愤恨消耗了他醒来之后大量 的精力，没有黄太阳的补充，红太阳还在压制，他这会儿走路都有点打晃。

但他仿若察觉不到。

“布鲁斯！？”

他还在试图用最大的声音干扰不义蝙蝠侠。

那声音都有点劈叉了，内里本就遮盖不住的虚弱更是直接彻彻底底的被翻在了明面上。

哪怕不看表情，只这一瞬间的条件反射，这对曾经的世界最佳搭档之间的不信任已经弥漫在了这个空间内。

——当把自己和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放在一起的时候，卡尔几乎本能的觉得不义蝙蝠侠会放弃自己，偏向另一边。

玻璃被无力的拳头敲得咚的响了一下，而【布鲁斯】根本没理。

他还在看着不义蝙蝠侠，大有对方一答应，就立刻把不义超人打包塞去检查脑子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