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厨房大门被推开, 秦曼探进脑袋,问:“我快要饿死了!面条煮好了没有?”
“煮好了。”da向橱柜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自己去拿碗,做饭要我伺候,不会连盛饭都要我伺候吧。”
秦曼才不受她的道德绑架呢,她啧了一声:“你也不看看你家厨房有多小,站两个人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老老实实去橱柜了拿出四只大碗,把锅里的面条分盛到四只大碗里。da煮的是当地特产的aa面,弯弯曲曲的细面条配上浓郁的冬阴功汤汁,再掐一把新鲜青菜,整个厨房里都飘荡着让人食指大动的味道,正适合安抚饥肠辘辘的人类。
两人端着四碗面条走出厨房,窄小的仅有几平米的客厅里,本应该“睡下了”的夏婵正愣神坐在蜥蜴缸前,观察着缸里千奇百怪模样可怕的爬行生物;宋语冰则在桌上铺开纸笔,像是列推理小说大纲一样奋笔疾书,写出一个个可能性,再一笔笔亲手划去。
没错——她们既没有在夏婵的花艺小院,也没有在宋语冰和秦曼的五星级酒店,而是齐聚在da的小小棚户房内。
在城,私搭乱建的棚户房随处可见,一条街区的东边可以是高楼林立的大厦,西边就可以是曲折脏乱的贫民区,叶子店与色情按摩店藏身其中。对于游客来说,棚户区代表了危险动荡,但对于生活在此地的人们来说,藏身阴影之中反而会收获宁静与安全。
da的小屋面积不大,屋后紧临河畔,这里是湄南河的分支,有数不清的渔船停泊在两岸,伴着江水缓缓晃动着。
客厅、卧室、阳台里到处都是爬宠饲养箱,她自己过得很粗糙,但是对这些小宠物却很用心,每个玻璃饲养箱里都做了丰荣,粗粗的树枝间还挂着蜥蜴蜕皮时留下的“大衣”。
“快快快,吃面啦~!”秦曼把面条放在桌上,趿拉着一双不合脚的拖鞋,脚趾上还贴着创口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