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漾抽空看了眼恼羞成怒的杜又彤,认真而淡定:“不同姿势和地点算吗?”
“呀!”杜又彤差点儿被气成韩国人。
陈漾当即扬起嘴角笑起来,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摸杜又彤的头。
杜又彤本能往车门边一躲,不是吓到,而是嫌弃。
陈漾:“干嘛?”
杜又彤:“我嫌脏!”
陈漾下意识道:“哪儿脏…”
话说一半,他从问句改成肯定句:“我不是用右手撸的。”
杜又彤想说我信你个大头鬼,她昨晚又不是没看见陈漾用得哪只手。
陈漾瞧着一直处在炸毛状态的杜又彤,好气又好笑:“不是,你差不多行了,我出门前洗手了。”
杜又彤贴着车门,还是一脸嫌弃:“走开,拿远点儿。”
陈漾:“那照你这么说,我昨晚还帮你…”
“呀!”杜又彤拉着安全带,瞪着左边:“陈漾,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杜又彤的重点在于被惹后的恼羞成怒,而陈漾忽然有种穿越时空,看到十几岁被他惹到炸毛的杜又彤的模样。
五年前的那天是个分水岭,在那之后,杜又彤喊他陈漾,也叫他二哥,会对他假笑,会歇斯底里,但再也不会露出小猫呲牙的模样。
一瞬间,陈漾心口被某种东西重击,他脸上还挂着笑,可眼底却有片刻久违的失神。
杜又彤也看见了。
不止看见,也感受到了陈漾的感受,折腾了这么久,他们很难再变回最初的样子,但是缝缝补补,还拥有很多很多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