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杜又彤手腕,陈漾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可以当男人都没什么好东西,五年前我每次见你就带套,你以为我这次回来,只有在温泉酒店那晚才想睡你吗?不是,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没打算放过你。”
“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为了睡你才说喜欢你,是因为喜欢你才时时刻刻都想给你放倒,要不是那天看到你接杜叔叔的电话,你现在早不知道被我睡了多少回。”
陈漾说的风轻云淡,可杜又彤从他黑色的瞳孔中,仿佛体会了一遍被睡好多回的滋味儿。
既心惊肉跳,又面红耳赤,同时哑口无言。
因为她知道,陈漾说得出做得到。
陈漾眸色很暗,声音也低低的:“可我看你根本不敢跟家里人提咱俩在一起,我突然觉得自己特不是人,这事儿你们早些年就发现了,我是前几天才发现。”
“以前我只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我又没跑,我想承担是你不同意不稀罕,我从来没设身处地的替你着想,你要怎么面对家里人,面对那些知道这件事儿的熟人。”
杜又彤不知何时垂下视线,一些她以为避之不谈就能过去的坎儿,实际上一直都在。
陈漾说:“我突然不敢对你动那些歪念头,我不知道我再睡完你之后,你要怎么跟你在乎的人解释。”
“我想过回云城,跟你爸妈和我家里人说,大不了再被暴打一顿,反正我要跟你结婚,但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我们连恋爱都没谈几天,确切说,你都没答应跟我在一起,一直是我死皮赖脸说你是我女朋友。”
说到最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陈漾声音里带着几分抱怨和委屈之间的口吻。
杜又彤果然心软,怪不得陈漾突然间跟萎了一样,原来不是害怕她家里人翻脸,是怕她以后更难在家里人面前抬头。
车内安静,杜又彤认真懊悔,陈漾已经忍得挺苦了,她还给他添堵,让他苦上加苦。
另一边,陈漾悄悄抽出外套衣摆,让杜又彤按得更真切一点儿,杜又彤已经忘了自己左手在哪儿,直到陈漾压着她的手来回,她掌心下的形状迅速变得明显且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