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可笑,他竟然从同伴的死亡得到了振奋,毕竟他至少还留有一个灵体。
成哥盯着平子:“帮我。”
半晌,平子沙哑地应了一声:“好。”
他摸了摸肚子,隐隐咽一口唾沫。
“时间不多了,都打起精神来。”成哥拍了拍手,遥遥眺望远处的山涧。
在他们离开后,眼镜男从阴影里走出,平静地走向了血糊中央的无头红衬衫尸体。
他先是随意地摸了摸尸体的衣服口袋,然后仔细看了看干尸的手,又用一把锋利的小刀破开了它的胸口。
“果然……”
……
山涧之上,巨大水库旁边,老槐树下。
奚郁弯腰看着那块孤零零的墓碑,笑眯眯地问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挖出来?”
槐树叶间簌簌的响动都静止下来,槐树下的墓碑安静地装死。
奚郁挑了挑眉,泰纪的锄头扬起,“嚓”地一声铲入土中。
锄头一用力,大片平整的泥土顿时皲裂翻起。
一声一声铲土声后,一具厚重的棺木很快就被泰纪暴力刨开。
他再次扬起锄头,朝着那块棺材板挥去。
“嘭”地一声,那块棺材板突然飞起,打在泰纪的锄头上。
泰纪挥下的锄头顿时一歪,落了空。
昏暗的光线照入棺材板下,显露出一具静静躺着的尸体。
那个尸体双目紧闭,身穿陈旧的黄绿色polo衫工作服,腰间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腰包,周身肌肤比起墓园里的活尸丰盈不少,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其生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