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漪也不说话,捏紧一手举着枪一手抓着一条柔软丝带,看起来警惕又迟疑。
毕邱也怂,但他咬了咬牙,打了个哈哈:“我们的传统美德,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进去看看吧。”
说完,他也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埋头上前“哗啦”一声推开大门。
浓郁的玫瑰草莓的香味从门后飘散而来。
厚重的大门打开,露出昏暗的室内。
一看清内里景象,毕邱三人就被震了一下。
富丽堂皇的房间里,一个柔软的大床摆在正中央,猩红的床帘层层叠叠遮住了大床,而床的边缘摆满了一篮又一篮的黑籽草莓。
这些草莓散发着馥郁的甜香,直诱得人唾沫分泌。
翁兴安往床铺上张望,忍不住嘀咕:“什么毛病,居然在床边摆了那么多草莓?”
“闭嘴!”田漪死死地盯着床铺,气声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床上有人!”
毕邱和翁兴安顿时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样,连呼吸都放缓了。
但是他们警惕半天,床上都没有任何动静。
终于,还是翁兴安壮着胆子,骂骂咧咧地上去一把掀开了床帘。
只一瞬,他们就屏住了呼吸。
他们原以为壁画上的青年就已经够美了,没想到壁画根本比不上真人分毫。
床帘后的大床也如床帘般暗红,长相艳丽的青年穿着黑色丝绸睡袍,双眼紧闭,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柔软的长发略微凌乱地披散在身后,苍白的脸上神色宁静,只双唇红得吓人。
但他眼尾那颗令人惊艳的红痣却是灰褐色的,平添几分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