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个了?这是你毁掉的第几个了?我怎么有你这种笨手笨脚的孙子!”
泰纪茫然地抬头看了看跳脚骂人的老婆子,又看了看那个散架的纸扎马车。
片刻后,他闷不做声地伸出大手,将纸扎马车从老婆子手里夺回来,然后把散架的马车揉吧揉吧,再按住马车两边往里一摁,试图将裂口合拢。
……好家伙,原本只是散架的东西彻底报废成一坨竹条和纸片的混合体。
“你……”
老婆子被气得直翻白眼,自己按住自己的人中喘了几口气,抖着手指着泰纪颤巍巍地吼道:“你个不孝孙!你滚,给我滚出去,给我睡大街去,今天都别回来了!”
泰纪被撵着赶出了一条街,老婆子才气喘吁吁地往回走。
泰纪抓了抓头发,对着阴影处喊道:“大人,我按照你的意思已经弄坏那个东西了,但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啊?”
奚郁走出来,顺着长街往纸扎品店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老婆子皱着一张脸走回店门口,双手将那坨被揉成一团的废品捧起来抵在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地朝着四方拜了拜,然后朝着门里放下废品,双手交叉结成一个手势深深鞠躬。
最后,她从檐角上取下一长串捆着奇怪东西的串子捆住那团废品,丢在了屋子的斜后角烧得发黑的桶里,从身上摸出火柴歘地点燃扔进去。
火焰腾地冒了出来,老婆子又拿起旁边的铁棍往里拨弄,让它烧得更彻底。
突然,正远远旁观老婆子动作的奚郁目光倏然一动,落在了纸扎品店里立着的彩衣纸扎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