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钥匙一开门,奚郁迎面就对上了一张吊着红唇的白惨的脸。
今早被奚郁摆在客厅墙角的女性纸扎人,居然又一次悄无声息地移动,出现在了门后。
它还是早上那个衣服撕裂,头上两个发包散了一个的模样,贴着门板直直立着。
要不是奚郁收势及时,他都要整个人撞在这纸扎人身上。
奚郁有些纳罕地看了看堵在门口正中央的纸扎人,问了它一句:“你到底想干吗?”
纸扎人当然不会回答他,呆板地立在原地。
奚郁他们也就不再理会它,再一次将它搬到一边,就回屋里收拾洗漱一番,躺床上睡觉去了。
纸镇上的灯光一盏盏熄灭,浓黑的夜侵入镇内,将所有屋舍吞入其中。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微不可闻的窸窸窣窣声音自黑暗中传来。
奚郁眼球在黑暗中动了动,却没能醒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难以醒来的梦境里。
梦里,一道缥缈的女声唱着熟悉的歌谣,自远处缓缓靠近。
“彩衣仙、彩衣仙,着彩衣、穿花鞋。”
“血肉奉去骨成仙,怨去渡福佑家园……”
最后,歌声唱到了奚郁耳边,突然停了下来。
片刻后,一道幽怨的女声贴着奚郁的耳朵响起:“你怎么就不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