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纪:“……”
白七婆婆:“……”
“咔嚓”一声脆响,泰纪挪了挪身体,在白七婆婆目光下踩碎了一块瓦片。
白七婆婆盯着泰纪,头也不回地扬手一泼,将盆里的脏水泼在路边的沟渠里,随即一声暴喝响彻整条青石阶。
“白纪,你给我滚下来!”
最终爬墙的泰纪和早已翻进院子里的奚郁都被白七婆婆提溜了出来。
经过一晚,白七婆婆脸色奇差,眼皮半耷拉着,干瘪的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眼袋,越发显得她脸色灰暗。
奚郁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笑着打招呼:“婆婆早啊,吃早饭了吗?”
白七婆婆突然皱了皱眉,抓起奚郁的右手嗅了嗅,嗓音略带嘶哑地问道:“你身上怎么有纸灰的味道?”
奚郁的目光越过白七婆婆瘦弱的肩膀,先是扫过厅堂里高大的纸扎神像,然后落在了无声立在角落的纸扎人。
每家每户,甚至青石阶上的每个纸扎人都有着不同性别、身高、体型和容貌,相同的则是都有着一双诡异的黑色墨水眼珠,和笑得极为喜庆的大红唇。
白七婆婆家的这个是个矮小的男性纸扎人,此时它正面向着奚郁他们的方向,嘴角吊得高高的。
“啊,”奚郁盯着那个纸扎人,也缓缓笑了起来,他说:“我昨晚把我家里的彩衣仙给烧了。”
“什……”白七婆婆脸皮剧烈一抽,双眼睁得极大地盯着奚郁,表情活像是见了鬼。
奚郁无辜地歪了歪头,敛下眼里的暗沉,笑眯眯地说:“昨晚我差点就被那位彩衣仙给闷死了,要不是白纪救了我,婆婆你今天就看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