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内院,原本烧纸的中庭内很是热闹,地上、桌面上、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成品、半成品纸人头套和纸扎道具,各个衣匠在自己的纸扎品前忙碌着,各种鲜艳的色彩冲击眼球,让人目不暇接。
白五爷就在中庭里指挥着,忙碌着招呼衣匠们制作纸扎。
他看起来脸色很差,面皮灰白疲惫,眼下挂着两个和白七婆婆很相似的大眼袋,左手裹着厚厚的绷带,还在外层缠了一大圈的彩色丝带。
“爹,贵客带的人来了。”
白五爷应声抬头,在看见奚郁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一个巴掌就往白奇脑袋上招呼。
“你脑子进水了吗?怎么让小郁来了?他能碰纸扎吗,你也好意思让他来?”
白奇突然挨了一下,痛叫一声,委屈地说:“可是那位贵客说他从白七婶婶那出来的,昨晚白七婶婶要干什么您也知道,能让婶婶放进门帮忙的,能没两把刷子吗……”
白五爷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不由诧异地看向奚郁:“你,你去白七那了?”
奚郁微笑道:“虽然只跟着白七婆婆上了半天的课,但我不介意试试。”
白五爷默了默,叹了口气说:“白七居然愿意收下你,看来你的灵性真的很强。罢了,你就来试试吧。”
他慢吞吞地走到庭院处的正中央,指着最大的木桌和堆积在周围的材料,说:“材料都准备好了,你就按照图纸为我们彩神大人做一个的纸扎塑像,作为今晚的纸扎戏剧最重要的请神登场。”
白五爷话音一落,院子里不管在忙什么的衣匠都瞬间停下动作,扭头看向站在白五爷身旁的奚郁和泰纪。
下一瞬,嘈杂的声音就在庭院里炸响。
“不是,白五爷,你怎么找了这么两个小年轻来做纸扎塑像?也不怕竹条割破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