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着金色大树跑了几圈,都没找到躲藏起来的奚郁和泰纪。
突然,头顶“哗啦”一声巨响。
林容下意识地抬头,就见奚郁从大树之间的金色枝叶里一跃而下,扯着她刚刚挂上树的丝帛兜头朝她罩来。
“呜啊——!”
林容一声尖叫,被丝帛兜头罩住,然后奚郁手臂一振,一条粗壮红绳往她脖子上一绕打个死结,再往下捆住双手打个死结,另一头被泰纪结结实实地捆在金色大树的树干上。
“啊啊啊我的祈愿经帛,你居然,你居然……”
奚郁拍了拍手,对挣扎着疯狂尖叫怒骂的林容笑眯眯地说:“在这好好反省吧,说不定等你的同伴从缸里爬出来,还能解救一下你。”
林容在树下无能狂怒,再也叫不回奚郁两人的脚步。
越过金色大树,就是那座朱红色大殿。
这座大殿不再是纸扎,而是实实在在的木石结构,如今殿门大开,显露出其中的金碧辉煌。
金色的雕花立柱伫立在殿内,许许多多的纸扎被摆在厅内,正前方是一座极为巨大的彩色塑像,长长的丝帛从上方垂落,足足遮住了神像的半个身体。
在神像前方,袅袅升起的香火中,粗糙简陋的纸扎人分立两侧。
而站在香案前方,用红色的墨水描画了一个巨大的圆阵,圆阵中央是一个正对着殿门的彩衣纸扎人。
它脖子上挂着大红色如意结,笑得歪歪斜斜的,左眼下那颗红痣简直如血一般。
和白七婆婆家绘制手法几乎一模一样的圆阵,无形绳索悬在脖子上略微收紧,另一端就连在大殿正中的纸扎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