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郁站在殿中打量了一下那座神像,无视那令人感到极其不适的彩色纹路,挑眉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厉害东西,原来也不过是一个木胎泥塑。”
神像不答, 周围的彩色绸缎骤然一动,齐刷刷地朝着奚郁弹射而来。
奚郁早有准备, 一跃而起,扭身躲过一条刺来的宝蓝色绸缎。
与绸缎错身而过的瞬间,他反手一拉绸缎借力而起,脚上一蹬殿内的立柱,在众多绸缎的围剿中几下跳到了系着绸缎的房梁上,疾速朝着神像的方向奔跑而去。
彩绸们不甘示弱,呼啸着从奚郁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奚郁眼中冰冷的红芒越发明亮,他瞅准彩绸下方还未彻底形成合围的空隙,纵身从房檐上一跃而下。
他一脚蹬开试图合拢空隙的彩绸,强大的惯性让他一脚踹翻了神像前的香案,同时抬手抓住了神台上的低矮栏杆,一把翻上了神台上。
围剿不成的彩绸猛地炸开,急急朝着奚郁激射而来。
已经在神像上攀爬的奚郁灵活地在神像上四处翻腾躲避,那些彩绸根本抓不住他。
不过几下,奚郁就飞身掠上了神像宽敞的肩头。
这次彩绸剧烈涌动着,再不留一丝空隙,层层叠叠地将奚郁四面八方围堵起来,围成了一个圆茧。
坐在神台上的神像极大,一个脑袋加上头顶华丽的神冠,几乎有半个人那么大。
奚郁朝着周围的彩绸笑了笑,活动活动了右手的手指,然后在彩绸收缩围剿而来之前,猛地握紧拳头,一拳轰然打向这颗硕大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