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吐掉嘴里的泡沫,漱口后,又开始着急忙慌地绑起头发洗脸。

一顿操作猛如虎。

沉野疑惑看了她一眼:“你赶时间?”

“啊。”舒杳拿着洗脸巾擦干脸上的水渍,“约了昧儿的朋友看设计图,要来不及了。”

沉野没再说什么。

舒杳松开头发,一回头,发现昨晚换下的睡衣,还摆在架子上,她随手扯下,急匆匆抱着出了浴室。

把衣服丢进脏衣篓里,睡衣翻起,口袋露在了最上头,舒杳视线扫过,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重新把睡衣拿起来,掏了掏口袋,可是两个口袋都空空如也。

舒杳瞳孔一颤,突然想起什么,慌乱地转身又推开了浴室门。

浴室里还残留着牙膏的淡淡薄荷清香,沉野身后的窗户半开着,泄进一缕阳光。

他的右手撑在大理石上,左手拿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白纸,眼眸低垂,目光平静地落在上面。

“这种程度——”他拎着白纸翻了个面,眉尾微微一挑,语调听着有点苦恼。

“倒是真的有点让我害怕了。”

舒杳:“……”

舒杳本来打算两点出门,因为这意外,活生生提前了一个小时。

在咖啡厅里和赵昧儿的朋友确认好手镯设计图,舒杳坐上出租车,天空阴沉沉的,绵绵细雨沾湿了车窗。

她看着窗外,脑海中却还是甩不掉早上的社死场面。

他说她对他腹肌的痴迷程度,让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