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野哼笑一声,收回了手。

俩人十分默契,谁都没有做第一个推开车门的人。

初来驾到的周景淮除外。

果不其然,他刚下车,就有一位六七十岁的大爷迎了过来收停车费。

舒杳无奈叹了口气,开始翻口袋看有没有现金。

她之前亲眼见过,有的游客因为不愿意给停车费,回来就发现车胎被人扎了,而她毕竟还要在黎水长住,因为一点停车费得罪当地居民,更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但她还没找到现金,车外周景淮已经和大爷攀谈了起来。

车门关着,舒杳听不清俩人在聊什么,但看大爷脸上的笑容,像是遇到了知音。

不一会儿,大爷拍拍周景淮的背,钱都没收就转身走了。

舒杳:?

她推门下车,好奇地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周景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清风霁月,“大爷说我和他儿子长得挺像,让我晚上去他家吃饭。”

“……”

回工作室的路上,看着前面颀长的身影,舒杳偷偷问沉野:“你说我烧根古木,能让他现原形吗?”

沉野:“什么?”

“我以前看《搜神记》,里面讲斑狐修炼成人,化为了书生,书生总角风流,洁白如玉,举动容止,顾盼生姿,我觉得后三句形容周总特别贴切。”

“这和古木有什么关系?”

“书生和名士辩论,把名士说得哑口无言。名士恼羞成怒,就用千年古木逼书生现出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