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蛹里传出闷闷的三个字:“我没气。”
“还没气?”沉野一把将被子扯下,点点她额头,“这上面明晃晃地写着六个大字,你别和我说话。”
“我不是气,就是有点尴尬。”舒杳抿了抿唇,眼眸低垂,不敢看他,“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
“看到什么?”
“就……”舒杳的声音越来越轻,“没看到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没穿内衣?”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舒杳扒着被子,目光湿漉漉的。
沉野清了清嗓子,坦诚道:“看不清,但我也不是瞎了。”
“……”舒杳的右腿不能受力,但还是顽强地用健全的左腿,隔着被子踹了他一下。
“嘶——”沉野伸手按住了她的左小腿,“你这腿也不想要了?”
舒杳扯着被子盖过头顶,闷声不吭。
性格使然,舒杳不习惯和人□□相对,大学的时候,浴室是公用的,舒杳都做了好多天的心理建设,才勉强自己接受。
更何况对方是一个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自己的老公。
被子闷得有点令人窒息,舒杳又把它扯下,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孔,她幽幽道:“其实你现在在做梦,你信吗?”
“信,我明天去搜索下周公解梦,梦到个蚕蛹代表什么。”
舒杳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沉野失笑,撑在她身侧,一本正经地提议:“其实还有一个方法。”
舒杳:?
沉野抓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睡衣的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