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依依自动忽略爷爷的话,拉住任维东的手好奇地跳脚:“爸爸爸爸,快说说,快跟我说说。”
“你黑叔来电话说我那个脚踏两只船,狼心狗肺的前任被第三者插足了。正跟丈夫闹离婚,连家都进不去,不得不搬去单位宿舍。”任维东说到此很是畅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闺女,你说爸爸该不该放鞭炮?”
任依依点点头,猛地抬起头:“我妈妈被第三者插足?”
任觉新和周佩兰齐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任维东实在不明白:“跟依依妈有什么关系?”他都不知道她是黑是白,甚至不清楚是不是华人。
依依头发棕色的,仔细看眼睛不是纯黑,像雾霾蓝。这小丫头乍一看是黄种人,任维东敢发誓她绝对是个混血。
任觉新奇怪:“你前任不是依依的妈?”
任维东忽然意识到他们误会了:“我跟——跟依依妈那是逢场作戏,露水情缘。我是说以前那个。”
“哪个?”周佩兰细数数,“哄依依喊她妈,短发那个。还是你表哥医院护士,还是依依幼儿园老师?”
任维东翻个白眼,“什么跟什么?”
任觉新想起一人来:“叫你要死不活的那个?”
“我哪有要死不活?”任维东大声反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周佩兰恍然大悟:“那个少说有十年了吧?你还记得?任维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
“满打满算也没九年。”
时间记得这么清楚,老任同志佩服,微微摇头感到可惜:“你不是个君子啊。”言外之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才九年就忍不住了。
任维东转向女儿:“不跟您废话。依依,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