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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维东一边用饭一边跟爹妈解释,明儿估计得很晚才能回来,别做他的晚饭,回头在他姑家吃。

任依依闻言分给爸爸一块肉。

任维东欣慰地接过去。闺女的米饭吃的差不多了,任维东从盆里夹两块肉。小丫头乐得见牙不见眼。

饭后,任维东领着她出去玩一圈,小卖部买了一把山楂条,回到家把闺女交给父母。老两口一个陪她练字,一个等着教她俄语。

周佩兰和任觉新上中学的时候国家跟苏联很好,学生学俄语。步入六十年代同苏联关系紧张,老两口寻思着哪天跟苏联打起来,他们可以上前线当翻译,就没舍得把俄语丢下。

如今关系缓和了,任维东经常去俄国做生意,老两口越发觉着俄语有用。任依依因为她爸的关系对北面好奇也愿意学。

任维东的俄语仅限日常对话。任觉新叫他跟着孙女学一会儿。任维东摇摇头:“以后英语更有用。”

任觉新:“跟俄国人闹崩了?”

“现在卖炸酱面的大爷,烤红薯的大妈都知道跟毛子做生意赚钱。这城里有点胆量的借钱都往北边倒货,还能做几天?年前我就转移了。”

任依依好奇地抬头。

任维东瞪她:“听得懂吗?专心练字。”

周佩兰怕影响孙女,叫老伴儿问问。

老任同志:“跟美国人英国人做生意?”

发达国家瞧不上发展中国家的东西,除了廉价劳动力就是能源。代加工这活,任维东有计划,但暂时不想做。能源他插不上手,顶多当个中间人拓展一下人脉:“东南亚和非洲兄弟。不过也干不长。能长长久久的还得是实业。”

“青东忙什么呢?”任觉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