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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觉新抬抬手叫他放心去吧。

任依依看着爸爸的车出了胡同,抓住爷爷的手:“你是爸爸的爸爸,不会听爸爸的吧?”

“绕口令呢?”老同志不答反问,“再玩半个小时,十点进屋。”

任依依苦着脸跺脚:“我不要!”

老同志装看不见。

任依依去缠奶奶:“敢不听你爸的话,回头他去哪儿都不带你。”

“吓唬我!”小丫头嘴上这样说却不敢撒泼打滚,叫上小北和小伙伴去胡同口,地方大,可以跳绳,也可以玩老鹰抓小鸡,还可以丢手绢。

胡同口不远处便是大马路,街角路边有小卖部,老两口见俩孩子玩的脸通红,就带他们买好吃的去。

一人一小袋酸梅粉就打发了。

到家任老同志给他俩倒点蜂蜜水,俩小的把吃了一半的酸梅粉忘了。周佩兰趁俩孩子不注意扔垃圾桶里,问就是被风吹到地上不能吃了。谁叫他们乱放的。

俩小的理亏心虚不敢闹,也不敢要出去,任依依翻出去年夏天收集的冰棒棍跟小北“挑签”。

任依依和小北面对面跪在小板凳上,一把冰棒棍撒他俩中间的饭桌上,你没挑出来换我,我没挑出来换你,玩的很起劲,偶尔还争吵两句。

老两口坐在沙发上围观一会儿,周佩兰小声说:“难怪依依爱跟小北玩儿。”

任觉新也很意外,任依依耍赖小北能忍住不计较。

别说他才六岁,三十二岁的任维东都想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