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民解释:“我们这代人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任维东端着电饭锅进来:“你确定不是以前没条件?”
赵民被问住。
擦桌子的黑子恍然大悟:“维东说得对。以前想吃一碗白面条都是奢侈。更别说再卧个鸡蛋。”顿了顿,“我生日啥时候来着?”
任维东摇头。
不是任维东对发小不上心,从来不过生日,没必要记哪天生的,知道大概什么时候就够了。
赵民今儿去见了俄商,身上各种证件齐全。他打开公文包翻出身/份证,端着菜盆过来的周佩兰忍不住说:“吃了饭再谈公事。”
赵民解释他想看看他哪天生的,然后就把证件上的日期念一遍。
任觉新进门听见摇了摇头:“你不是这天生的。”
“证件上写的是。”
任觉新:“街道统计人口出生日期的时候,你爹妈胡扯的。你出生那会儿正好赶上一个会议,我拿着报纸在家门口看的时候碰到你爸着急忙慌往医院跑。问他出什么事了,他说你妈生了。比你证件上的日期早十来天吧。”
张鹏被口水呛着:“这是把初八记成十八?”
任老同志摇头:“还不对。我差点忘了。这上面写的是阳历。咱过生日过得是农历。”
黑子不禁问:“我爸妈不会也忘了吧?”
任老同志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家里孩子多,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哪有功夫记这些。”
竖着耳朵听的任依依急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你们以后不过生日了吗?”
任维东:“想月月都有蛋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