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也在看她,彼此的目光再次交汇,只是这一次容修没有闪躲,淡色薄唇甚至勾起一抹罕见的弧度,狭长眼眸下那颗酒红色的小泪痣显现出与平时禁欲气质截然相反的靡艳。
“繁夏,放开她吧。”容修淡淡开口。
繁夏松开手,容嫤揉着快要断掉的手臂,狠狠瞪了她一眼。
容修不紧不慢地站起,挡在繁夏身前,皱皱巴巴的白衬衣和凌乱的发丝并没有损伤他一丝一毫的气质,反而多了些平常没有的烟火气。
他垂眸静看了容嫤一会,嗓音疏离:“你走吧,我不跟你计较。”
容嫤愤恨难平:“凭什么,这个集团原本是属于我的。”
“凭我现在是集团最大股东,有本事跟我抢啊?”容修狭长眼眸里说不出的轻蔑。
“你——父亲他、”容嫤咬牙切齿道。
容修傲慢的瞥了她一眼:“对了,别想着用父亲来压我,他不认我更好,我顺道把他也踢出董事会。”
“好啊,好啊,为了钱你是六亲不认了。”容嫤无计可施,只能发泄几句离开办公室,临走时还不忘狠狠撞繁夏一下,借机报复。
“你没事吧?”容修盯着繁夏刚才被容嫤撞过的肩头,声音好像被什么揪着。
“没事。”繁夏微微一笑,把热牛奶递给容修:“喝些热牛奶,缓一下宿醉吧。”
袅袅热气从纸杯中飘溢出来,醇柔的牛奶香气在办公室内散漫开,驱散了原本刺鼻的酒精味,乳白色的牛奶在她手中微微晃荡,修长的指尖因为接收了纸杯传导的热度而变得更加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