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文化说白了就是一种驯服,谁地位最低,谁就得受压迫,大的欺负小的,小的欺负更小的,像个生物圈,显然容修是这场盛宴里的顶级掠食者,不会有人真的想不开去逼他喝酒。但容修依然担忧的看着她,几次有人上前敬酒,容修都想帮挡下,可都被繁夏拦住。
“我就喝了几杯酒,没事的。”快结束的时候,繁夏眼神还算清醒的对他说。
容修咽了咽喉,并没告诉她,这酒的后劲程度比那天跟容嫤喝得茅台后劲还大。
酒局结束,繁夏和容修准备做专车回去休息,可是刚走出酒店,看着夜幕笼罩之下,尽在咫尺的静海,清冷的海风徐徐吹拂,吹起她如墨披散的发丝,海浪一声声温柔的拍打着柔软的沙滩,月光洒在粼粼海面,泄银流光。
繁夏凝视着月下海。
容修站在她身侧,挥手让专车司机退去。
“去海边走走?”他问。
“好啊。”繁夏笑着看向他,醉眼微醺,在吞噬一切的夜幕下,淡淡的灯光照在她本就白皙的身上,恍若下一秒就下羽化飞仙。
海岛的沙滩细而绵软,繁夏在酒意的作用下脱掉鞋子,赤着脚踩在沙滩上,洁白的浪花不是涌上海滩亲吻着她光、裸的脚踝,海风吹得她裙摆摇曳生花,岸边的椰子树叶沙沙作响。
繁夏呼吸着海边清新的空气,惬意的闭上眼。
容修就安静地站在她身边。
忽然,繁夏觉得脚背上痒痒的,低头一看,是一只寄居蟹背着花纹漂亮的海螺壳从她的脚背上爬过。
繁夏蹲下身,捡起寄居蟹,挑逗着它红色的蟹钳,呵呵低笑,垂落下的裙摆被浪花打湿,贴在她摇摇晃晃的细白的小腿上。
容修赶紧上前扶住她:“繁夏,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