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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拢了拢黑色的睡袍,目光在饭桌上犹豫,似乎是考虑坐在繁夏对面,还是坐在他的旁边,反正最后这顿饭蜜里调油般吃完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餐桌,繁夏进了浴室。

他们无所顾忌的折腾到了晚上,刚刚歇下吃了顿饭,还未来得及清洗。

哗啦啦的水声在容修耳畔响起,他坐在柔软却一片狼藉的床上,修长的手指攥着床单,上面还残留着他们欢爱的痕迹,算得上疯狂的记忆在他的记忆里随着水声,在他的脑海里翻滚,水声在他耳边被无限放大,容修长睫微垂,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就想被打了一剂上瘾的针,才半个小时不到,竟又觉得欲求不满。

从小到大,他冷静理智的如同一具没有感情的人形机器,只有繁夏,如毒如瘾,激起他心中从未有过的热情。

他将头埋在繁夏枕过的枕头间门,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头,他脱下睡袍,走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热水浇打在他的身体上,浴室水汽蒸腾翻滚,玻璃墙上留下氤氲的水痕,一颗颗的水珠在玻璃墙上滚落,他的眸光似乎也被水汽染湿,潮润的水汽像泪珠般凝结在睫毛卷翘处,看见繁夏眸中一闪而过的震惊。

被水打湿的长发,喝饱了水,浓浓的垂在身前,却比不过她净透的眼眸,无声无息的撞进了他的心里。

血液逆流,他整个人被压在玻璃墙上,泛红的身子贴在透明冰凉的玻璃上,洇出一种难以描述的生艳,繁夏从他身后拥着他,吮着他凸起的喉结,氤氲潮湿的水汽中两个身影紧紧交叠。

谢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儿子,自己的老婆出轨,睡男人,他不去管,反倒把责任都怪罪到他们身上,口口声声说什么,都是因为他们霸占了她的家,弄得她有家不能回,才让小趁虚而入。

真是笑话,女人出轨还需要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