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插满烟灰虞美人的花瓶缓缓上了二楼,趁着繁夏还未睡醒,轻手轻脚的放在床头柜上。
卧室的床帘闭合,几缕冬日淡淡光透过床帘缝隙射了进来,穿透烟灰虞美人淡紫色的花瓣,连纤丽的脉络都透的清清楚楚,将阳光染了色,重重叠叠的淡紫色花影,洒在繁夏恬静的睡颜。
容许唇角无声勾起,他扶着愈发沉重的肚子,跪在床边柔软的地毯上,执起她垂在床边的手,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
繁夏如合欢花一样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惺忪的眼,看见床边的容修,笑着坐了起来:“怎么起的这么早?”
“睡不着了。”容修说道。
繁夏撑着身子靠在床边,将跪在地上的容修扶了起来,坐在床上,温暖的掌心轻柔的揉着他的膝盖:“地上凉,虽然地毯很厚,但也有凉气,以后不要跪在地上。”
容修感受着繁夏柔软的掌心揉搓着自己的膝盖,暖暖的温度从他的皮肤渗透进来,他乖乖的应了一声:“好,早饭已经做好了。”
“你做的?”繁夏抬眼问。
容修点头看着她,像只等待夸赞的小狗狗。
繁夏套上一件外披,语气有些无奈:“不是跟你说了,你现在身子重,不要再下厨了吗?”
容修眼睛明亮的好似泼洒一地的水镜:且怀了孕也能下厨,一点也不累的。”
为繁夏做早饭怎么能算累?而且他本来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