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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吗?”雷蒙培尔钦很耿直地问了。

“嗯。醉了。”因取玻斯也很耿直地回答了。

“……”

按理说喝醉后因取玻斯就该说想说的话了,但雷蒙培尔钦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因取玻斯开口,而且因取玻斯还一直眼巴巴地盯着酒瓶看,他突然能理解因取玻斯被自己沉默地注视时为什么会这么不自在了。

无法抗拒因取玻斯这样的眼神,雷蒙培尔钦又慢腾腾地倒了一口酒。

大概又喝了五六口,因取玻斯不再要酒,而是突然站起来,跑到床头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雷蒙培尔钦。

雷蒙培尔钦接过后低头一看,是一对露指的深黑色的针织手套,掌心的部分加了两块厚厚的皮革。

“这个送给你。”因取玻斯一边点头一边笑,平时他很少露出这种得意洋洋的表情,“这样就没法伤到手了吧?”

当然有办法。这种程度的皮革一戳就破了。

不过雷蒙培尔钦只是默默地接过去,然后立刻带上去试了试,尺寸很合适。有些魔绘画时习惯带手套来避免汗或者油脂之类的影响画面效果,而雷蒙培尔钦并不习惯绘画时手被什么东西覆盖。

……只是他不讨厌现在的感觉。

不如说,意外地令魔安心。

如果是这副手套的话,应该不会影响到他画画。

手指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想画画。想画出自己现在的心情。

专精写实画的一年来,雷蒙培尔钦第一次产生如此强烈的绘制抽象画的冲动,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去找画笔。

但不行。因取玻斯好像还有话要说。

雷蒙培尔钦搓了搓手指,淡淡道:“这个什么时候送都可以。你想说什么?”

“我……那个,你不打算和父亲聊一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