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山群极多,现在还只是在河谷地的边缘,地貌尚且没有那么夸张,不过各个山脚下的村落已经开始相隔的一个比一个远了。

“什么,什么预言传说?”年轻的骑兵试图理解村民的话。

“这都是那些高古尔游民说的,大人。”农户带着畏惧,缩着手脚,他用一种克制着发抖的声音说,“一头来自世界尽头的龙,会将一切生灵毁灭。”

“那些家伙,”骑兵拍拍一脸艳羡凑过来的农户小儿子的头顶,这小子偷偷摸了一把战马和马具,“神神叨叨的,世界尽头?听他放屁,看看你家的好小子,他长个的日子还长着呢,不如多花点心思在他身上,这小子瘦过了头。”

佣兵懒懒地跟在一旁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群骑兵年轻人对他的意见不小,不过成年男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和青头小子计较太多。

教他说,在这些地方根本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惜出身贵族的年轻人们对此不屑一顾。

葛利沃夫看着几位村民牵着干活的畜力归来。

已经临近黄昏,这些劳累一天的家畜腹部却都扁扁的,主人牵着它们到井口边珍惜地打上半桶水给它们解渴。

他在别的地方见到的畜力都会把肚子喝到圆鼓鼓地才归家。

“你们这附近没有河吗?”

佣兵高坐在马上,气势迫人。

几位村民瑟缩了一下,“这边所有的山群都是岩山,没有水源,大人。”

于是葛利沃夫眺望远处的山脉,“最近的水源在哪里?”

“在那里,”村民指着远处天际边一个隐隐约约的山影,“骑马过去大概要一天半,那里是唯一一条向西流的河。”

佣兵目测了一下,扯过马缰。

黑马嘶鸣一声,驮着主人轻捷地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