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蒂拉正好起身,见状走过去看了一眼,“是这本书啊……”

赫尔达指着书中描写渔佬地的种种野蛮崇拜的习俗,问道:“梅蒂拉大人,这些都是真的吗?”

“我年轻的时候四处游历,也曾路过那里。”梅蒂拉回忆,“……我记得他们如果在出海时遇难,就会挑选一位少女绑在船底,在她的身上铺满柴火与鱼油,然后点燃送往大海,如果依然没有平息大海的怒火,就继续活祭,直到大海风平浪静。”

十分野蛮。

对一切神秘的力量充满了狂热。

赫尔达顿时抄不下去了,潦草写了几笔作为结尾。

她抬头看看梅蒂拉的桌案,是一封信,从方才就一直摆在那里,到现在还没有写回复。

那是佣兵那支骑兵的信,上面说,他们弄丢了他们的长官,或者说,佣兵弄丢了他的士兵们。

梅蒂拉想了想,最终回信让他们去接应骑士长,也许他那里遇到了什么。

佣兵一路紧追。

他在路上反复停下,以便再次确认方向,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的踪迹越来越清晰。

并且——他发现一串马蹄印反复出现,每一段路上都有它的足迹,一直紧跟在这群人的后面。

这代表什么?

佣兵脑子卡了壳,一匹马在跟踪一群人类?

葛利沃夫再次低头看了看,他把自己的巴掌放在蹄印上比较了一下大小,然后扯过马缰,费力的让黑马的四蹄踏上去,竟然与地上的蹄印严丝合缝的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