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骑兵目前的队长,也就是葛利沃夫的副手,心虚的开口:“葛利沃夫大人他当时嫌麻烦……”

再加上他们本就瞧不上佣兵的品行,在佣兵这也懒得带那也不想管之后,他们直接就当没有这个人了。

艾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金发骑士长在晨光中挥剑向前,座下的骏马嘶鸣着甩动马鬃,“出发!!”

群骑便奔腾起来,蹄声作响,石子与灰尘在地面上震荡。

赫尔达被晨光唤醒,她觉得身边凉凉的,抬手向身旁摸去,空空荡荡。

小学徒连忙爬起来,将睡眼惺忪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眼看到她的导师披着睡袍静静地立在窗前,不知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梅蒂拉看着升起的朝日,它本该带来朝气与生机。

可眼下她看着苍白的初阳,却感到一丝寒意。

“没有云彩,苍白的初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她轻轻的说。

赫尔达跌跌撞撞的爬下床灌了一大口水,“什么?”接着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渡鸦拍打翅膀的声音。

渡鸦飞了进来,是艾恩送回来的渡鸦。

它的身上还有着一层薄薄的露水。

梅蒂拉伸出手臂,渡鸦停落在上面,尖锐的爪子把她的丝质袍子勾起许多线头。

她面无表情的看完了这封极其简短的信。

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麻衣兜帽。

是赫尔的执杖主教。

她幼时的导师曾教给她,赫尔的教会等同阿尔伯德的白塔,但他们权力更大更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