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我认为在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中成长的小孩会更加敏感,除了变得内向,还有可能变得攻击性极高,她感到谁不友善就一定不会放过他。哦对了,记录一下,我的观察对象是捡来的女孩和葛利沃夫这个混蛋。”
队伍整顿期间,葛利沃夫到河边跳下马,他挽起袖子将清凉的水泼在脸上,擦拭了一下身上令人难受的尘污与汗渍,略微缓解了多日来赶路的疲惫与不适。
在河滩旁坐着歇息的骑士们不由犹豫了一下,没有考虑太久,也跟着一个一个下了河。
佣兵正好上岸,难免调侃一下矜持的青年们。
即便骑士们对葛利沃夫有那么点不满,却不得不承认他绝对符合这群年轻人对硬汉的定义,好身手,单枪匹马,是个江湖老手。
并且他足够英俊,又气度不凡。
有些刚从公爵老爹手下出来混个一官半职的年轻骑士们常说,佣兵像从吟游诗人的琴弦下跑出来的传奇人物。
就是性格令人咋舌。
艾恩看着这一幕不免说道:“其实葛利沃夫也没比他们大几岁,这群家伙被家里养得太迟钝了。”
……希望阿尔伯德以后的骑士们不要由这么一群贵族子弟接手。
“……”梅蒂拉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以为佣兵是那种成熟一点的性格。”
艾恩知道她是指这两日佣兵与那个捡到的女孩的不对付,“哦,这个。他在路上跟我提过一句,大概是在蒙奇顿堡见过她一面。”
梅蒂拉不明所以,“然后?”
骑士长耸耸肩,“他好像不愿多提。大胆猜一猜,也许是吃了亏?”
“得了吧,一个雇佣兵,被黄金驱使的刽子手。”
艾恩轻轻叹气,“让一个混球男人缄口不言的事情除了追求吃瘪,就只剩下被女人痛殴了。”当然不可能是被痛殴,两人看看狄俄倪克斯,这是个柔弱可怜的少女。
那就是追求吃瘪。
梅蒂拉打开了新世界,颇受震撼,“……竟然是这样吗?”
葛利沃夫将身上的各种零碎的装备重新安置好,有些困惑的看向骑士长与魔法师。
雇佣兵永远知道人们的眼神代表什么,是在议论谁,还是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