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个幼崽,不怎么痛快的幼崽,难道不会憋闷吗?”

“我们可以类比一下,假设法则的束缚是处处管教它的凶恶教母,这些行为不让它做,那些行为不让它干,那么当它意识到,这个令它痛苦的家伙不过是个假把式的话,它一定会去把不被允许的事情,全做一个遍。”

“第一铁律首当其冲。”

艾恩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捋,“那么它必然会变换形态。”

佣兵努力接上前面的假设,“并且它绝不会看上地位低等的动物形态。”

梅蒂拉陷入思索。

“地位低等?”艾恩重复道。

“举个例子,比如它在羊群与牧犬这个关系中做选择,一定会选择牧犬;而最终又是人驱使牧犬来牧羊,那么它一定会选择人。”

艾恩说道:“我明白了,在法则失去束缚这个假设成立的前提下,的确很有可能。”

梅蒂拉笑了笑,“并且佣兵基本都是依靠动物的本能来推测的,有些听起来十分像幼崽行为分析手册。”

赫尔达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大厅,“灰阁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书吗?”

梅蒂拉无奈道:“当然,书里后半部分对人类幼年期的成长分析得很有道理,我刚把你捡回来养的时候,基本都是照着书上做的。”

小学徒上来的时候,只听到了佣兵的尾音。

赫尔达不满地缠着他们重复一遍,“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也想听一听。”

佣兵敷衍小学徒道:“我们在猜巨龙是个叛逆期的小朋友,逆反心理特别严重,一定要和法则反着来,可能还特别得意。说不准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变来变去,比如变出一条毛尾巴,或者……”

男人识时务的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