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少女的眼神顺着他的手指望向他。

“我小的时候养过一只小狗,它总会在突然听到有趣的声音时狂摇尾巴,比如人们对它说话的声音。但它又无法理解,整个小狗都会陷入思考,连尾巴都会立刻停下。”

少女迷茫的看着他,整个大龙陷入思考。

好难理解。

她只能反驳佣兵的字面意思,摇摇头说:“我不觉得我像小狗。”

佣兵挑眉,配合的点点头,“你在想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话,也是高大凶猛毛发威武的那种。”

少女从侧对着他,转成正面对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而她连他们说的话都要猜半天。

佣兵几乎清晰的听到了她愤怒的画外音,他开始怀疑自己再逗下去会乐极生悲。

他犹犹豫豫的用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个圈,将她的小脑袋圈进去,“……你的心思脸上都写出来了。”

万幸,倪克斯没瞪他几秒,瑞贝跟在拿酒的老拉德身后走了过来。

瑞贝笑得像朵小花,她来找倪克斯。

倪克斯身边的佣兵显然有些碍事,瑞贝拉着她到旁边的桌上说悄悄话。

老拉德放下酒,在佣兵对面歪歪地撑着酒台。

他扫了一眼佣兵面前的酒杯,不怀好意的说道:“这可不像你啊,葛利沃夫,当初那些夫人们邀你一夜共度时的那张臭脸上哪儿去了。”

生意人总是能巧妙地把握好进退的度,比如今天就是个难得能在佣兵身上占便宜的机会。

老拉德长吁短叹,“一个男人一旦开始和女人谈起自己的小时候,如果不是喝醉了,那就只能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