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歪过脑袋,向赫尔达问道:“葛利沃夫说,人在自己打不过的家伙面前,想要达到目的,就要委婉一些。”

赫尔达口中啃着果子听她说。

“是这样吗?”少女问。

赫尔达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呢,你看艾恩的骑士长听起来很威风的样子,其实每天在王宫勾心斗角也很辛苦,今天我们只是简单的去白塔抢东西,也肯定都是他们深思熟虑过的。”

“像国王陛下也很辛苦,那些大臣对他来说就是‘打不过的家伙’,因为只是单纯杀掉他们的话,就会惹出很多无法解决的事,这也算是‘打不过的家伙’,为了达到目的,国王陛下和首相大人每天都在操心怎么动手‘委婉’一点吧。”

少女坐起来,“所以那些一直对巨龙动手的人类,他们的手段应该也是‘委婉’过之后的吧,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赫尔达被她问住,手里的果子也不啃了。

少女重新躺回去,望着天花板上的浮雕。

赫尔达擦擦手,也扑上去。

她托着腮,“你在想什么呀,倪克斯。”

龙歪过脑袋看向小学徒,“我想,去找那些对龙‘表演’的人,看看他们到底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小学徒卡壳,“……是我没想过的事情哦。”

葛利沃夫独自呆了没一会,也离开了破靴。

老拉德给几位客人倒酒。

他们看着老拉德脸上笑出花的褶子,背后一阵恶寒,“老拉德,乐什么呢?”

“我乐的是个傻子。”

客人被他逗得也笑出声,“你在打什么哑谜。”

老拉德夸张的叹息,“有个满世界乱跑的傻小子,路上遇到一朵小花,围着人家转了半天,不知道是喜欢,非要说是欣赏,还觉得只是一场短暂的邂逅,谁也不能阻止他继续启程。”

客人们露出非常懂的笑容,“男人嘛,该认栽就早点认栽,跪的利索点,日后也少吃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