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远点。”

少女往后缩了缩。

梅蒂拉离开后,她又凑了过去。

佣兵明显感到她对他的距离感似乎少了那么一点。

是誓言的作用。

也许是这个约束唯一称得上是好处的一面吧。

“是什么龙?”她好奇地问,“这么久远了,你还能有感应吗?”

佣兵无奈地向后靠到椅背上。

少女好心地为他腾了腾位置。

“我觉得是一头红龙。”他望着天花板,回忆着说道:“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几乎每一夜都会被困在噩梦中,发着烧,无法醒来。”

“不停地梦到那头红龙在天空嘶吼,地面上是狩猎它的人类。”

佣兵语气缓慢,仿佛那些画面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头本就算不上强大的龙,在与同类争斗下又败下阵来,而同类对它造成的伤害又是无法愈合的。”

“这对人类来说多么难得,足够虚弱,龙病还没来得及发作,那它就是最珍贵的魔法材料,我还看到了白塔那群家伙的衣袍。”

“那白塔里放着的是什么?”她问道。

“是它的血。”佣兵微微侧头看向她,“他们想要取出心脏,但是没有找到,就用一个瓶子充当它的心脏,让血液照旧流转。”

少女静静听着他的话。

她不屑的想,没有人可以找到龙的心脏。

两人间安静了一会。

少女说道:“你好像一直没用过你的魔法。”

佣兵听她说完,摊了摊手,“它对我来说更像一种负累。”

少女记性很好,“你说过魔法是痛苦。”

他伸出一根手指强调,“虽然那时候我醉了,但不代表我记性不好,你当时也认同了。”

“是因为法则吗?”她轻轻地问。

“也没有别的原因了,不是吗。”佣兵笑了笑。

从这天起,倪克斯才多少有了点养熟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