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仿佛是为了让她早点休息,他才特意以身作则,早早收拾好。

这简直是道德绑架。

她忽然明白了佣兵为什么总是说艾恩是装模作样的老好人。

因为艾恩切开是黑的。

赫尔达从四楼抱着高高的一摞书回到大厅。

“啊,”她把书放下,“人都去哪了?”

她左右看了一圈,快乐地把每一盏灯都熄灭。

真不错。

今天梅蒂拉大人休息得早,可以省下不少蜡烛。

三楼,少女的房间。

龙一碰到柔软的床铺,就迷迷糊糊地打了个滚,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佣兵拉过一张椅子,放到她的床边。

他坐上去,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少女信任的姿态,与她在北地时刻警惕他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声,在心中劝自己说,这不过是因为她用誓言束缚了他的缘故。

天色越来越深。

月亮升到高处。

银色的月光如水般,潺潺倾入露台,拂在这张床上,拂在少女的睡颜上。

佣兵注视着她在月光下愈发柔和的脸庞。

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

他立刻起身,穿过房间,来到露台。

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