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的派系争斗向来凶残,一家败落一家起,他的好身手与对金钱不在意的态度让大人们觉得他十分好用。

于是一柄好刀竟然可以在旧主败亡后,新主毫无芥蒂地拿来使用。

他换了几位雇主,赫尔的水越搅越浑,最终王庭插手,清算一番后发现了这个家伙,投进了吊牢。

这本来不值得什么关注,赫尔每年投进吊牢的人数不胜数。

但他逃走了,这就足以让他们又惊又疑。

没过多久,就听说他在逃往赫尔边境的时候,在牢中尚未恢复的伤残人士,十分倒霉的被阿尔伯德首相留在北地的人手抓走了。

于是赫尔多了一张葛利沃夫的通缉令。

信徒在门前窝成一团。

这片大陆冬夏长,阿尔伯德以南的地方还能有短暂的春秋,赫尔就只剩下冬夏了。

很快了,熬过这一个月就等到夏天了。

他挤着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他一下向后倒在地上。

执杖主教嵝着背,低头盯着他。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在你们带着风铃前去渔佬地的时候,女巫一定早就察觉到跟在你们后面的是葛利沃夫了,她却像不知道一样,任由他几乎追杀了我们所有的斥候。”

执杖主教困难的喘气,龙病同样灼烧着他的身体。

“她打算怎么利用他呢?”

林间小路上。

黑色的巨犬闲卧在道路中央,它将脑袋转过去,黑马被它唬得不敢上前一步。

老实说黑马不止不想上前,它甚至想将背上的主人甩下去:佣兵身上充满了龙留下的标记气息。

佣兵最后妥协的叹息,“好吧,但我们只能在城里待一晚。”

风将枯叶在地上滚滚推远,黑色巨犬消失不见。

少女几步靠近,抓着马鞍上了马。